雷斯特雷波

http://axinlove.com/2011/04/restrepo/

《Restrepo[雷斯特雷波]》Tim Hetherington从Korengal山谷发回的报道
by @xinl.ve 110414

Movie Rating：8。
《Jarhead[锅盖头]》是Sam Mendes[山姆·门德斯]拍摄的一部有关美国大兵在海湾战争的影片。赞成或反对战争的主题已经变得虚化，只有《Jarhead》没有的一次战争场面的特征一致留存。与之具有异曲同工之妙的《Restrepo[雷斯特雷波]》，在大兵们恨不得把将全国的军火弹药填满阿富汗的Korengal山谷，但未曾与一个塔利班遭遇。阿富汗Korengal山谷， 美国大兵遭遇的最危险的区域之一，损失了一架直升飞机，50名士兵丧命。Juan Restrepo是其中一名，Restrepo后来被用来命名为本片中的一个险要据点。

2008年2月7日，Tim Hetherington的一张照片当选为世界新闻照片奖（荷赛奖）2007年度的年度照片。照片见下图，照片的内容是2007年9月的某天，一个大兵在Restrepo的掩体里休息。评委会主席Gary Knight给这张照片的评语是“This image represents the exhaustion of a man - and the exhaustion of a nation[画面表现了一个人的筋疲力尽，同时也是一个的筋疲力尽]”。

当本片的另外一个导演，《The Perfect Storm[完美风暴]》原著小说的作者，Sebastian Junger[塞巴斯蒂安·荣格尔]找到Tim的东家《Vanity Fair[名利场]》，表达想写点有关战争方面的东西的愿望时，杂志社将他和Tim一起送到了Korengal山谷。自然，先有完成“ONE PLATOON, ONE VALLEY, ONE YEAR”的纪录片是疯狂想法，后来才有《Vanity Fair》资助他们前往阿富汗。除了不拿枪，Tim和Sebastian二人经历了大兵们的一切，包括在《Restrepo》中可以看到的让大兵们都不堪回首的“Rock Avalanche”行动。

以上这些照片是《时代周刊》的两位记者从Korengal发回。明亮鲜艳的色彩一点不逊色于《Restrepo》720P版本的视频。如此绚丽的摄影，难以和“Rock Avalanche”的惊心动魄联系起来，纪录片好似具有了剧情片的美丽。紧急情况下慌乱的镜头反映了两位记者身处现场的真实，未有全景镜头表明到底发生了什么，那一刻恨不得《Restrepo》就是一部战争电影，有从塔利班份子视角看出去的画面。战争场景缺失的压迫和紧张感，在后期二人采访亲历现场的士兵时得到了弥补。士兵大特写的脸压迫着观众的视线，再回想战争场景的平和言语，观者动容闻者惊心。

Rock Avalanche的惨烈不是言语能够完全复述，但若知道一个事实，能大概了解美国大兵被塔利班伏击的惨烈。在那次战役中，近乎白刃战的情况，两名塔利班俘虏了受伤的大兵Josh Brennan，要把他拖走。继越南的丛林之后，美国的军队会在那一场局部的战役中出现士兵被俘的情况？大兵被俘比阵亡要更让山姆大叔头疼。抢回Josh Brennan的士兵Salvatore Giunta，因其的英勇表现，成为了继越南战争以来，以幸存士兵身份获得美军最高军事荣衔，The Medal of Honor[荣誉勋章]，的第一人。Rock Avalanche的情况比本片中里的战争场景要恐怖的多。

因为是纪录片，Tim二人未能恰有机缘拍下Rock Avalanche，电影之中也好像没有采访Giunta的环节。2010年11月，Giunta获得荣誉勋章后，Tim采访了他。引用塞巴斯蒂安的《War》中一句话，“There's people in this platoon who hate each other, but we'd all die for each other.[在这个连队有人彼此憎恨对方，但（在战场）我们都会为对方牺牲]。”，Tim问Giuta，It’s not just friendship, but it’s also a brotherhood[这不仅关乎友谊，而也是兄弟情谊]？Giuta回答，It is a brotherhood. I don't think it's something you can expect, because it's such a strong feeling, you'll never know it unless it's already happened, and then you have it. Can't get rid of it. Can't shake it[这是兄弟情谊。我知道这不是你能预期的东西，因为它是如此强烈的情感，只有当你已经拥有它，才知道它已经发生，不然你不会知道。无法抹去。无法动摇] 。

憎恨彼此的状况，Olive Stone[奥利弗·斯通]的《Platoon[野战排]》有过揭露。结合塞巴斯蒂安的书，这种情感会存在于部队的大兵之间。会否产生严重的后果，用Restrepo来纪念战友，色彩明亮的《Restrepo》里不会出现。恶没有，自然会选择充分表现善，Tim给Giuta提的问题，与本片的联系密切。

另外的一个问题是关于Giuta选择参军，以及对驻扎在Korengal的感受。无关爱国、无关带来民主和自由，Giuta理解参军只是人生的一个选择，比他之前的职业要好一点的选择。战场救助Josh Brennan是血液的本能。确定要靠修路改善当地人的经济状况，6年下来未曾实现，他做好了他是一名士兵的工作。与当地人的交流？没有。误伤村民的事情，Tim没有提。

与当地人的关系，Tim的报道有充分多的情节表现。借另外一位在Korengal的大兵的评论，“We are just moonwalking here. There is nothing we can bring these guys, there is nothing they want from us. They just want to be left alone[我们只是在哪儿漫步。我们没有给这些人带去什么，他们也没有想从我们这得到什么。他们只想不被打扰]”。

战争永远不是想象的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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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这部电影的时候，并没有多在意它原来是一部纪录片，只是在看了拆弹部队之后，想知道另外一个美国人，会怎样看待他们的战争。
    不可否认的是，每一个导演都会有自身意愿的表达， 这部影片也一样。在我看来，如果说他们真的是为了和平，为了这一切的平息，可以给库伦加尔山谷的阿富汗人更多的镜头，告诉观众他们在面对战争时，生活的状态。
    普通的阿富汗人，他们是战争的受害者，他们被美军和塔利班双重钳制，手中没有反抗的武器，他们只能无奈地一次一次妥协。影片中，这种强行进入生活的力量让他们对一切变得麻痹而平淡，哪怕是在自己的孩子死于武装直升机的火箭下时，也只是表情略带愤怒地呵斥。
     以上，是影片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情节。阿富汗人用有限的愤怒，僵硬的表情，参与整部影片的表演。导演给了他们更多的镜头来让他们向美军争取自己死去的牛的赔偿，却没让他们多说说自己孩子的死。
    当一名美军上士在山头上被塔利班杀死时，原本对这个死亡山谷就无奈的美国大兵们情绪失控，欲哭无泪，就像他们用自己的战友名字来纪念他们的前哨战一样，他们在悲伤后将愤怒装进子弹，扫射直至敌人的死亡。
    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切，甚至会让人觉得这种未加修饰的表演会过于浓烈，在纪录片安静的音轨中显得过分突兀，那是失去家人、爱人、失去兄弟时，才会发出的强烈悲鸣。
    他们的悲伤可能震撼到了许多像我这样的中国人，还有更同仇敌忾的美国人，可是，一群士兵凭着简单而又粗暴的愤怒在推动战争，对着山谷扫射并咒骂，直到对手被子弹撕得四分五裂，开始大笑并击掌。我看到的完全不是兄弟之间的情谊，或者对国家的忠诚。
    库伦加尔山谷的村民是悲哀的，他们可能本和所有的政治立场都没有半毛钱关系，可是却不得不屈服于武力强大的塔利班和美国大兵，在镜头中抒发着被导演阉割过的愤怒和悲伤。作为唯一的中立者，他们被屠杀着，而导演还在散播他所认可的正义，他不知道，他自己也是站在了拿枪人的阵营中，他心安理得。
    如果他是个阿富汗人，他也会加入国民卫队，我想他不会是因为美国人的号召，而是因为恐惧，不会是为了伸张正义。
    战争形成了对立的群体，他们对峙，形成了泾渭分明的阵营，这时候哪一方强大，大多数人就挤破头去争取和拿枪的人站在一起，并为之自豪，没有理想，不是为了希望。
    导演通过自己的作品歌颂粗暴的愤怒，用优越的美军前线生活迷惑对手，宣传单方面的正义，并恐吓那些不接受的人。如果他移居到中国，他可以到CCAV工作，而且，他也一定会是一名好导演。
    一部故意去忽略最起码的正义的片子，歌颂完了一群大兵的兄弟情后，我依然不觉得真正的悲伤属于他们。

还记得么？
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，我却用它寻找光明

你们是我爱的人，我爱的眼中的你们

你也算，视线尽头用不消退的摸不透的黑暗。

    我喜欢看电影，不单单是因为电影画面，对话或是情节本身，更是因为电影里的配乐，因为每当音乐响起，总是拨动情感最深处的那一根弦，让人兴奋至极也好，让人泪如雨下也罢。当然，这里的音乐可以是实在的，也能是虚无的。
    就像这部《雷斯特雷波》，从头到尾，只有片中真实主人公那不成一曲的吉他弹奏，像碎片一样散落在自始至终，尽管没有气势磅礴或是柔美和旋的原声音乐，但我却能感受得到在那个狭窄山谷里回响着的旋律，丝毫不悲壮，丝毫不感伤，丝毫不振奋人心，丝毫不引人怜悯，只有沉重二字可以形容，或许连这个词都远不能及，而只能一声叹息。
    纪录片的风格就是如此，特别又是关于发生在最近的战争的题材，不能不让人有此体会。处在和平年代久了，自然就常常忘了千百年前纷飞战火的戎马沙场，离战乱的地方远了，自然就想不起炮火与枪弹中的死亡与哀嚎。这样一部影片，让人能近距离的感受那一份窒息，看完后不论有多少感慨，多少愤懑，多少批判，都觉得无力，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冷眼旁观者，没有资格去评论，也没有资格去感叹，这只是事实，活生生而又血淋淋，离现实很近，却距现实又很远。你不能想象这是怎样一副画面，可你又能通过每一次真实的对话，每一个模糊的镜头，体会到那份切身的恐惧。
    也许你是在电影院，或是坐在电脑前，不过把这当做一个茶余饭后的消遣，也许这个电影没有《拯救大兵瑞恩》，《兵临城下》，《拆弹部队》那么惊心动魄，峰回路转（可能其本身就称不上是一部电影）。也许这里没有针锋相对的交火，看不到战士应声倒地的瞬间，也许这里只有一些拼接起来的零散画面，抖动的镜头甚至都看不清发生了什么。也许这里只有一些习以为常的生活画面，带着几句粗口，弹着吉他，抽着香烟。
    这不是电影，因为这里没有理想，这就是现实，因为这里充斥着生活本来的面目，我们感受不到，不是因为它从未发生，只是没有用心体会。
    “你在撒谎”。当一个士兵在看到中士死在身旁的山坡上时，他这样说道，满脸的呆滞与不相信。就好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，但却来得更撕碎人心。这里没有鲜红的血液流淌，却能体会到死亡的沉重，士兵，塔利班，还有平民，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成为牺牲者。这里没有剧本的环环紧扣，却充满了故事的五味杂陈，这里没有主角，镜头跟随的美军部队只不过是带我们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切入者，这里只有关于生命的记叙。
    那些生活在山谷里的阿富汗居民，生计不能保障，却经受着不知何方而来的死亡的考验，那些被征入谷的美军，喊着为国效力的誓言，最后也只能为自己而战，还有那些似乎是躲在暗处的武装分子，像一群疯狂的宗教徒拿着属于自己的信仰武器。
    文化的激撞，信仰的争端，或是利益的角逐。 不管是什么，都是一场属于人类这个物种的沉重，和死亡与争斗周旋，本不是生的意义，却只能成为最终的归宿。
    这一切就发生在我们身边，也许你说很远，但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园，其实我们也少不了与一切的瓜葛。可能你看了也就惊叹一下美军的装备，咒骂几句政府的盲目，或是对阿富汗感到无助。
    其实我们也能从身边做起，从身边改变，或许在与他人交流的时候多几分互换的诚心，在冲突发生的时候，多几分冷静，在文化与文化交互时，多几分容纳。或许战争与我们无关，但谁又能说战争不是具体文化生活的放大，不是我们交流互动中争端的表现？

这部电影的生态耐人寻味。有多少真相被埋葬？

我们不知道。

战地摄影师冒着风险，留下这些镜头。
我总觉得电影之所以称之为电影，是因为其特殊性，惊险的镜头所表达的是对大量的普通人和主角之间的对比。
可能片子本身不怎么样，还有洗脑的嫌疑，但是拍摄这个片子的人确确实实成了电影。

这部电影我觉得视角上是非常微妙的，你一个战地摄影师，你能干什么，看着身边的同胞一个一个死去？这种对自身角色的取舍，脱俗。在政府，军方能容忍的“真相”和真相之间挣扎，取舍。就一部电影的意义而言，分离道义层面，这个视角是非常巧妙的，很多事情他不说，很多事情他也不能说，但是他可以着重，可以暗示，可以给你看表情，可以让你听语气。从这些镜头里面可以看出一定的反战情绪。你知道战士们身心俱疲，战士的家人们也如此。亲历前几分钟还好好说话的人，在未来不知什么时刻就可能逝去是多么残忍。而这一切，皆是因为战争。从单个生命的生死可以联系到我们的抗战，血的代价不是随便说说的。从这个角度，希望可以让大家理解为什么中日“老是”不开战。战争不能真正解决什么。我不支持战争。

这个电影描述的场景是真的到了绝境里面了，没有退路，要么生，要么死。

再反观我们自己，美军换成日军，翻译官翻译的语言换成中文与日语。这种角色的转换，我们国家也经历过战争，我们的心理定位的改变，可以让你更容易看清战争的真实面孔，也更容易审视我们自己。